草圣是指那位书法家(临池典故有关的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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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画像
怀素是我国唐代的书法家,以“狂草”名世,史称“草圣”。生于737年,卒于799年,自幼出家为僧,经禅之暇,爱好书法,有评论家认为:“怀素草书,笔法瘦劲,飞动自然,如骤雨旋风,随手万变。书法率意颠逸,千变万化,法度俱备。”
陕西省作家、书法家、文艺评论家张社教先生数十年呕心沥血研究怀素,顺着怀素当年的足迹,踏访了国内多处怀素遗迹之地,撰写了大量的田野笔记,发表了几十篇研究怀素的论文,并被怀素研究会吸纳为会员。近年来,张社教先生在出版《怀素及其草书研究》之后,用通俗的小说笔法创作了《草圣怀素》,让普通读者读来,更能轻松、清晰地了解怀素一生的经历以及书法创作情况。《文化艺术报》即日起开辟连载专栏,刊发张社教先生的《草圣怀素》,以飨读者。
文/张社教
宴前率性秃笔舞,李白醉后宝剑鸣
一日,怀素正在“绿天庵”书芭叶,看看天色向晚,也觉肚子饿了,便想起了“潇湘夜雨”酒肆掌柜的最近弄的那几坛陈酿非常爽口,便游荡着走过去。
路过永和笔庄,韦掌柜的老远就打招呼,怀素正想踅进去看看有无合适的毛笔,只听身后有人高喊:“怀素上人,请留步。”
怀素停住脚步,见是跟从卢象的衙役,跑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卢大人府上来了个贵客,请您去潇湘夜雨同饮。”
潇湘夜雨酒肆潇湘意厅,荡漾着欢声笑语,怀素见卢象、朱遥、戴叔伦早在这里,其中还有一位气宇轩昂,只见此人目光炯炯,身着一袭雪白长袍,腰扎黑带,头裹青布巾,仙风道骨的长者。未曾开口,怀素已有种莫名的崇敬。
“李大人,这位就是零陵僧怀素。”卢象转向怀素道,“这位就是你异常仰慕之诗仙李太白。”
怀素一听李白的名号,大喜过望,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久仰久仰,在下有礼,受贫僧一拜。”言罢,倒地便拜。
怀素万万没想到有生以来,最喜欢最崇拜的大诗人李白就在眼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前些时日,他听卢象讲,李白因加入永王李璘水师幕府而获罪,流放夜郎。当时他忧心如焚,又毫无办法,今日来得太突然,让他过分惊喜,不自觉地以头抢地,拜倒于李白脚下。
李白离座趋前扶住道:“多礼了!多礼了!”
怀素站起来,激动得难以自抑,道:“整天吟唱书写您的诗句,今日幸会,真是敬仰之至!”
酒肆掌柜的见官府的人和怀素来了,十分高兴,抱来一坛典藏的陈年老酒道:“列位,俺家祖上酿酒,这酒是俺爷爷在世时采用高粱、糯米、大米、小麦和粟米五粮为原料酿造而成,您看这色泽,您闻这香味!”
卢象道:“别急着自夸,李大人是酒仙,酒的好坏他一尝便知。”
酒坛打开的那一霎那,馥郁四溢,李白闻到御酒那股香味。掌柜的过来敬酒,李白接过酒碗,见那瓷碗当中,琼液透明,抿了一口,微眯双眼,嘴“叭扎”了几下,深感绵甜圆润、醇厚丰满、香味圆润、回味净爽悠长,便脱口而出:“好酒!好酒!前浓中清后酱,好久没喝过这般好酒了!”
“俺在此吃酒也有年头了,银子没少花,从没见你给俺喝过这等好酒。”朱遥抿了一口道。
“好酒敬仙者,理当如此。”掌柜的自豪地答道。
李白长怀素三十六岁,年龄虽有差距,嗜酒豪放的性格却意气相投。酒过三巡,情酣意浓,他们都没有了先前的礼数与拘谨。怀素斟满酒双手齐眉道:“李大人,闻您蒙羞,俺恨不能飞越关山去替您,如今此地相遇,幸甚至哉!”
李白与怀素对饮过后,捋了捋美髯道:“你信永王谋反吗?天人秉旄钺,虎竹光藩翰,永王东巡是奉皇上之命,有调动军队所需之信物,奉皇命是谋逆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白钢牙紧咬,通红的鬓角,青筋暴起,如炬之目,瞪得像铜铃般大小。
卢象也是贬谪之人,深怕言多有失,急忙道:“李大人,今儿个只饮酒,不论朝事。”
“吾本放逐之人,方遇赦免,如今此等年纪,还怕被逐不成?”李白酒劲发作,犟脾气又上来了,接着道,“吾以为正当‘安史’叛乱之时,皇上镇压永王李璘水军,就是自相残杀!吾参与水军,乃是感永王知遇之恩,志在肃清中原胡虏,如今皆付诸流水,壮志难酬,壮志难酬啊!”李白将杯中酒仰脖一饮而尽,举着空杯果毅地说道:“斟满。”
掌柜的忙道:“李大人,上等陈酿只这一坛,已经完了,俺再开一坛,还是陈酿,和这坛差别不大。”
李白此时心绪并不在酒,而在更加广阔的人生天地之间。他并没应话,捋须把酒,眯缝着眼睛,看着刚才一饮而尽的美酒,无限惋惜,沉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开始声言低沉,吟至激情处,声情并茂,把听众全都带入了诗境。
张社教,笔名张烨。陕西省旬邑县人。系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书法家协会学术委员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散文学会会员,怀素研究会会员,先后在《书法报》《书法导报》《书法》杂志、《中国文化报》《延河》《延安文学》《宝葫芦》等报刊发表书法理论文章及文学作品,出版《怀素及其草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