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亡国之君的退位诏书大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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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东汉禅位与曹魏
 

  退位诏曰:“朕在位三十有二载,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曹氏。是以前王既树神武之绩,今王又光曜明德以应其期,是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於厥子,而名播於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魏王。”

  东汉建安二十五年正月(公元220年),魏王曹操去世,曹丕袭承王位。至十月,在华歆等大臣的谋划之下,东汉献帝刘协禅位于曹丕,东汉亡国,立国196年。曹丕迁都洛阳,改元黄初,国号魏。

  这是自秦朝以来有史可查的第一部亡国天子退位诏书,但不在陈寿《三国志》原文,而是在袁宏汉记载之中,被裴松之注引。这篇文章大赞命在曹魏,以追崇尧典为名将皇位禅让与曹丕。
NO.2 曹魏禅位于西晋


  退位诏曰:“咨尔晋王:我皇祖有虞氏诞膺灵运,受终于陶唐,亦以命于有夏。惟三后陟配于天,而咸用光敷圣德。自兹厥后,天又辑大命于汉。火德既衰,乃眷命我高祖。方轨虞夏四代之明显,我不敢知。惟王乃祖乃父,服膺明哲,辅亮我皇家,勋德光于四海。格尔上下神祗,罔不克顺,地平天成,万邦以乂。应受上帝之命,协皇极之中。肆予一人,祗承天序,以敬授尔位,历数实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於戏!王其钦顺天命。率循训典,底绥四国,用保天休,无替我二皇之弘烈。”

  曹魏咸熙二年(公元265年),晋王司马昭卒,长子司马炎继承王位,迫魏元帝曹奂退位,魏国历时46年。司马炎称国号为晋,改元泰始。

  这篇退位诏书记载于《晋书》武帝本纪,此文并非实皇帝亲自降诏,而是命太保郑冲持诏书献于晋王司马炎。书中阐明了历史上天命的传承经过,曹奂自己用“我不敢知”掩盖了曹魏王朝的建立,只是称赞司马懿功勋卓著,对曹魏王朝的贡献,然后大讲天命,强调皇位传成的轮回。
NO.3 东晋禅位与宋转自


  退位诏曰:夫天造草昧,树之司牧,所以陶钧三极,统天施化。故大道之行,选贤与能,隆替无常期,禅代非一族,贯之百王,由来尚矣。晋道陵迟,仍世多故,爰暨元兴,祸难既积,至三光贸位,冠履易所,安皇播越,宗祀堕泯,则我宣元之祚,永坠于地,顾瞻区域,翦焉已倾。相国宋王,天纵圣德,灵武秀世,一匡颓运,再造区夏,固以兴灭继绝,舟航沦溺矣。若夫仰在璇玑,旁穆七政,薄伐不庭,开复疆宇。遂乃三俘伪主,开涤五都,雕颜卉服之乡,龙荒朔漠之长,莫不回首朝阳,沐浴玄泽。故四灵效瑞,川岳启图,嘉祥杂遝,休应炳著,玄象表革命之期,华裔注乐推之愿。代德之符,著乎幽显,瞻乌爰止,允集明哲,夫岂延康有归,咸熙告谢而已哉!昔火德既微,魏祖底绩,黄运不竞,三后肆勤。故天之历数,实有攸在。朕虽庸暗,昧于大道,永鉴废兴,为日已久。念四代之高义,稽天人之至望,予其逊位别宫,归禅于宋,一依唐虞、汉魏故事。

  东晋元熙二年(公元420年)恭帝司马德文让位于宋王刘裕,结束了东西两晋一百五十六年的统治。刘裕称国号为宋,谥为武帝,改元永初。

  记载于《宋书》此篇是南北朝时期的第一篇退位诏书,天子首先肯定了两晋王朝对当时社会犯下的弊病祸端,然后用浮华之辞赞美了宋王刘裕。首次提出了禅让王位应效仿魏晋的故事。值得一提的是这篇诏书文笔超越以往,大有汉赋风范,尤其是“三俘伪主,开涤五都,雕颜卉服之乡,龙荒朔漠之长”读起来朗朗上口,古风浑厚。而“玄象表革命之期,华裔注乐推之愿。”一句则可能是最早提出“革命”一词的起源。
NO.4 宋禅位南齐


  惟德动天,玉衡所以载序;穷神知化,亿兆所以归心。用能经纬乾坤,弥纶宇宙,阐扬鸿烈,大庇生民。晦往明来,积代同轨,前王踵武,世必由之。宋德湮微,昏毁相袭。景和骋悖于前,元徽肆虐于后,三光再霾,七庙将坠。璇极委驭,含识知泯,我文、武之祚,眇焉如缀。静惟此紊,夕惕疚心。相国齐王,天诞睿圣,河岳炳灵,拯倾提危,澄氛静乱,匡济艰难,功均造物。宏谋霜照,秘算云回,旌旆所临,一麾必捷;英风所拂,无思不偃,表里清夷,遐迩宁谧。既而光启宪章,弘宣礼教,奸宄之类,睹隆威而隔情,慕善之俦,仰徽犹而增厉。道迈于重华,勋超乎文命,荡荡乎无得而称焉。是以辫发左衽之酋,款关请吏;木衣卉服之长,航海来庭。岂惟肃慎献楛,越裳荐翚而已哉!故四奥载宅,六府克和;川陆效珍,祯祥鳞集;卿烟玉露,旦夕扬藻;嘉穟芝英,晷刻呈茂。革运斯炳,代终弥亮,负扆握枢,允归明哲,固以狱讼去宋,讴歌适齐。昔金政既沦,水德缔构,天之历数,皎焉攸徵。朕虽寡昧,暗于大道,稽览隆替,为日已久,敢忘列代遗则,人神至愿乎?便逊位别宫,敬禅于齐,一依唐虞、魏晋故事。

  刘宋升明三年(公元479年)顺帝刘准封萧道成为齐王,顺帝退位。萧道成谥为高帝,国号为齐,又灭刘准及刘姓皇族,长幼皆杀。

  这一篇诏书记载于《南齐书》,实事求是地认可了自刘裕之后,后面的几个刘宋皇帝的淫虐昏庸,用了“宋德湮微,昏毁相袭”一词作了描述。又用“拯倾提危,澄氛静乱,匡济艰难,功均造物。”一句大大赞誉了萧道成对朝廷的贡献,不仅如此还充分利用自然环境的奇异,以祥瑞之势推崇夺位之臣。譬如“四奥载宅,六府克和;川陆效珍,祯祥鳞集;卿烟玉露,旦夕扬藻;”用此类语句来褒赞篡位者,恐怕也是退位的皇帝为求免予一死,可是几句奉承之言就换回自己性命吗?
NO.5 南齐禅位梁


  夫五德更始,三正迭兴,驭物资贤,登庸启圣,故帝迹所以代昌,王度所以改耀,革晦以明,由来尚矣。齐德沦微,危亡荐袭。隆昌凶虐,实违天地;永元昏暴,取紊人神。三光再沉,七庙如缀。鼎业几移,含识知泯。我高、明之祚,眇焉将坠。永惟屯难,冰谷载怀。

  相国梁王,天诞睿哲,神纵灵武,德格玄祇,功均造物。止宗社之横流,反生民之涂炭。扶倾颓构之下,拯溺逝川之中。九区重缉,四维更纽。绝礼还纪,崩乐复张。文馆盈绅,戎亭息警。浃海宇以驰风,罄轮裳而禀朔。八表呈祥,五灵效祉。岂止鳞羽祯奇,云星瑞色而已哉!勋茂于百王,道昭乎万代,固以明配上天,光华日月者也。河狱表革命之符,图谶纪代终之运。乐推之心,幽显共积;歌颂之诚,华裔同著。昔水政既微,木德升绪,天之历数,实有所归,握镜璇枢,允集明哲。

  朕虽庸蔽,暗于大道,永鉴崇替,为日已久,敢忘列代之高义,人祇之至愿乎!今便敬禅于梁,即安姑孰,依唐虞、晋宋故事。

  南齐中兴二年(公元502年)萧衍封梁王,齐和帝萧宝融与萧衍从江陵同回建康,至安徽当涂,萧宝融退位(后被杀)。萧衍称帝,国号梁,谥为武帝。

  这一篇诏书记载于《梁书》,虽然是退位诏书,我个人认为却写得最为有气魄,苍劲浑厚,增横千秋,及具史诗风范。如“浃海宇以驰风,罄轮裳而禀朔。”,再如“扶倾颓构之下,拯溺逝川之中。勋茂于百王,道昭乎万代。”等句。其余由此语句皆如其他诏书,未见独到。
NO.6 禅位陈


  五运更始,三正迭代,司牧黎庶,是属圣贤,用能经纬乾坤,弥纶区宇,大庇黔首,阐扬鸿烈。革晦以明,积代同轨,百王踵武,咸由此则。梁德湮微,祸乱荐发,太清云始,见困长蛇,承圣之季,又罹封豕。爰至天成,重窃神器,三光亟沈,七庙乏祀,含生已泯,鼎命斯坠,我武、元之祚,有如缀旒,静惟屯剥,夕惕载怀。相国陈王,有命自天,降神惟狱,天地合德,晷曜齐明,拯社稷之横流,提亿兆之涂炭,东诛逆叛,北歼獯丑,威加四海,仁渐万国,复张崩乐,重兴绝礼,儒馆聿修,戎亭虚候,大功在舜,盛绩惟禹,巍巍荡荡,无得而称。来献白环,岂直皇虞之世,入贡素雉,非止隆周之日。固以效珍川陆,表瑞烟云,甘露醴泉,旦夕凝涌,嘉禾朱草,孳植郊甸。道昭于悠代,勋格于皇穹,明明上天,光华日月,革故著于玄象,代德彰于图谶,狱讼有归,讴歌爰适,天之历数,实有攸在。朕虽庸貌,暗于古昔,永稽崇替,为日已久,敢忘列代之遗典,人祇之至愿乎。今便逊位别宫,敬禅于陈,一依唐、虞、宋、齐故事。

  南梁太平二年(公元557年)梁敬帝萧方智让位于大将军陈霸先,国号改为陈,年号永定,谥为武帝。

  这篇退位诏书记载于《陈书》,自后景之乱以后,南梁政权与日衰微,天子不得不用“梁德湮微,祸乱荐发,太清云始,见困长蛇”来自贬梁朝。又大赞陈霸先的赫赫功劳,与舜、禹等先圣大加对照。又在禅让理由上加注了“唐、虞、宋、齐”的旧事,作为效仿材料。值得一提的是这部诏书首次提到“讴歌”一词,不知道是否是历史上最早使用“讴歌”一词的起源。

NO.7 东魏禅位北齐


  三才剖判,百王代兴,治天静地,和神敬鬼,庇民造物,咸自灵符,非一人之大宝,实有道之神器。昔我宗祖应运,奄一区宇,历圣重光,暨于九叶。德之不嗣,仍离屯圮,盗名字者遍于九服,擅制命者非止三公,主杀朝危,人神靡系,天下之大,将非魏有。赖齐献武王奋扬灵武,克剪多难,重悬日月,更缀参辰,庙以扫除,国由再造,鸿勋巨业,无德而称。逮文襄承构,世业逾广,迩安远服,海内??武,统兹大业,尽睿穷几,研深测化,思随冥运,智与神行,恩比春天,威同夏日,坦至心于万物,被大道于八方,故百僚师师,朝无秕政,网疏泽洽,率土归心。外尽江淮,风靡屈膝,辟地怀人,百城奔走,关陇慕义而请好,瀚漠仰德而致诚。伊所谓命世应期,实抚千载。祯符杂遝,异物同途,讴颂填委,殊方一致,代终之迹斯表,人灵之契已合,天道不远,我不独知。朕入纂鸿休,将承世祀,籍援立之厚,延宗社之算,静言大运,欣于避贤,远惟唐、虞禅代之典,近想魏、晋揖让之风,其可昧兴替之礼,稽神祇之望?今便逊于别宫,归帝位于齐国,推圣与能,眇符前轨。主者宣布天下,以时施行。

  公元550年五月,高洋逼迫东魏皇帝元善见退位,自称齐帝,改元天保,次年十二月,杀元善见。

  这一篇诏书记载于《北齐书》,在众多退位诏中别有风格。天子把心中的怨恨,用曲笔的方式安插在诏书之中。其中“盗名字者遍于九服,擅制命者非止三公”这一句表面上是讽刺当时并立的西魏朝廷,言其欺名盗世,而暗地揭露了高欢父子把持朝纲的政治企图,擅制君命,独霸朝纲皆露其中。“坦至心于万物,被大道于八方”让后人可以暗暗体会到皇帝又一次向别人揭露了自己的内心,作为篡位之人高洋才是真正的被大道于八方。
NO.8 西魏禅位于北周


  予闻皇天之命不于常,惟归于德。故尧授舜,舜授禹,时其宜也。天厌我魏邦,垂变以告,惟尔罔弗知。予虽不明,敢弗龚天命、格有德哉!今踵唐虞旧典,禅位于周,庸布告遐迩焉。

  公元542年,宇文觉命大将宇文护逼迫西魏恭帝元廓退位,故有此诏书。宇文觉便是北周孝敏皇帝。

  该诏书文辞简洁一般,记载于《周书》。

NO.9 北周禅位隋


  “元气肇辟,树之以君,有命不恒,所辅惟德。天心人事,选贤与能,尽四海而乐推,非一人而独有。周德将尽,妖孽递生,骨肉多虞,藩维构衅,影响同恶,过半区宇,或小或大,图帝图王,则我祖宗之业,不绝如线。相国隋王,睿圣自天,英华独秀,刑法与礼仪同运,文德共武功俱远。爱万物其如己,任兆庶以为忧。手运玑衡,躬命将士,芟夷奸宄,刷荡氛昆,化通冠带,威震幽遐。虞舜之大功二十,未足相比,姬发之合位三五,岂可足论。况木行已谢,火运既兴,河洛出革命之符,星辰表代终之象。烟云改色,笙簧变音,狱讼咸归,讴歌尽至。且天地合德,日月贞明,故以称大为王,照临下土。朕虽寡昧,未达变通,幽显之情,皎然易识。今便祗顺天命,出逊别宫,禅位于隋,一依唐虞、汉魏故事。”

  北周大定元年(公元581年)北周静帝宇文阐让位于隋主杨坚,即为大隋开皇元年,谥为文帝。后封宇文阐微介公,不久又诛杀宇文氏全部皇族。

  这篇诏书记载于《隋书》文帝本纪。众所周知隋文帝杨坚与北周静帝宇文阐是外祖父与外孙的关系,依赖当时北周的实力,处于强势诏书却用“周德将尽,妖孽递生,骨肉多虞”等语句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把本不属于北周的罪过强加更幼主宇文阐,况且以隋主杨坚的文治武功总揽朝政也不会到妖孽递生的地步。可见草诏之人绝非天子本人(宇文阐退位年龄只有八岁),应是拟诏书的人为奉承隋主,写下的溜须拍马之言。而后来杨坚又诛杀宇文阐全部皇族,作的心肠狠毒,很多用唯心思想看问题的人都认为正是杨坚杀害外孙篡夺皇位的狠毒,得到了日后杨广弑父夺位的下场。
NO.10 清朝宣统皇帝退位诏书


  前因民军起事,各省响应,九夏沸腾,生灵涂炭,特命袁世凯遣员与民军代表讨论大局,议开国会,公决政体。两月以来,尚无确当办法,南北睽隔,彼此相指,商辍于途,士露于野,徒以国体一日不决,故民生一日不安。

  今全国人民心理多倾向共和,南中各省既倡议于前;北方诸将亦主张于后,人心所向,天命可知,予亦何忍因一姓之尊荣,拂兆民之好恶。用是外观大势,内审舆情,特率皇帝将统治权公之全国,定为共和立宪国体。近慰海内厌乱望治之心,远协古圣天下为公之义。

  袁世凯前经资政院选举为总理大臣,当兹新旧代谢之际,宣布南北统一之方,即由袁世凯以全权组织共和政府,与民军协商统一办法。总期人民安堵,海宇又安,仍合汉满蒙回藏五族完全领土为一大中华民国,予与皇帝得以退处宽闲,优游岁月,长受国民之优礼,亲见郅治之告成,岂不懿欤!

  清宣统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公元1912年2月12日,宣统皇帝溥仪以晚朝廷的名义,颁布了皇帝退位诏书。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篇退位诏,也是最后一位封建帝王的结局。此诏定然不是溥仪缩写,而是由张謇幕僚杨廷栋草诏。杨廷栋,清末举人,曾经留学日本。归国后以知识渊博,思维敏捷,文笔流畅,而为张謇所器重。草诏之后,经袁世凯审阅,由隆裕皇太后降诏。《退位诏书》最后说:“予与皇帝得以退处宽闲,优游岁月,长受国民之优礼,亲见郅治之告成,岂不懿欤!”一代皇朝之终结,中国长达五千年的封建帝制到此为止。

  最后要注明的是,中国历史上多篇诏书,但由于精力、学识有限,难以一一还原,仅此鄙陋之句。

  上古时期尧、舜、禹等历史人物在禅让制原始社会可能也有禅位的文书,但已难以考证。就封建社会而言应该是在秦王朝之后。最早亡国之君禅让皇位的应该是西汉孺子婴让位王莽。但是孺子婴退位是尚在襁褓,是由太皇太后懿旨退位,所以未能查到退位诏书。

  第二,隋朝末年李渊曾经拥立了一个隋恭帝杨郁,然后也大模大样的举行了禅位仪式,但是在史学界通常只承认文帝、炀帝两位君王,而不承认李渊拥立的恭帝,所以这次禅让也未作考究。

  第三,唐朝末年,朱晃篡夺皇位之时,哀帝李祝也曾退位禅让,而且还制定禅位祭文,但是退位诏书在新旧五代史中均未有记载。

  第四,五代十国晚期,后周殿前督检点赵匡胤陈桥兵变时《宋史》记载“翰林承旨陶谷出周恭帝禅位制书于袖中,宣徽使引太祖就庭,北面拜受已”可见后周柴宗训也曾写过退位诏书,不过柴宗训年纪幼小,恐怕是朝中文吏代笔所写。

  最后,我又重查阅了《晋书》至于晋恭帝司马德文禅位于汉王刘渊,只是记载有“乃书赤纸为诏”,看来也是应该有一份退位诏书的。

  以上五份退位诏书,本有史可查,却无文献能载,不能呈现于后人,实为可惜。

  “革命”首见于《易》“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

  “讴歌”见于《孟子》:讴歌者,不讴歌尧之子而讴歌舜,故曰,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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