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众印象里,地处阿拉伯半岛的国度几乎都是令人羡慕的豪富之国,再加上长达数千年的历史传承,更让人们有一种错觉,觉得这座半岛应当亦是人类古代文明的摇篮之一。
但偏偏,有这样一个国度叫人无比诧异,不仅世界在慢慢遗忘它,而且它自己同样“不争气”,常年的战乱和纷争、国民的荒唐皆令这个国度渐渐走向谁也不知该如何阻止的灭亡,它即是也门。
说起也门的曾经,光是文字记载的过去便能追溯至3000年前。
公元前14世纪起,麦因等3个王朝在此建立;至公元525年,此处先后变成几个国度的附属;公元7世纪成为庞大的阿拉伯帝国一部分;9个世纪后,开始变成西方列强的殖民地。
1918年,也门脱离帝国掌控,成立自己的王国。
1962年,又经连年乱局的北也门人民高举革命旗帜,再度化身阿拉伯首个脱离殖民统治的“共和国”。5年后,南也门亦脱离英国统治,成功独立。
1990年,南北也门统一,也门共和国正式建立。然而可惜的是,平静局面并未在也门持续太久。
1994年,原南北也门双方领导人出现意见分歧,关系持续恶化,最终爆发内战。同年,南方势力失败,也门再一次归于安宁。可问题依旧潜藏于也门内部,南北双方的矛盾也没有随着战争的结束而消失。
也门,就如同走在钢丝绳上的“表演者”,每一步均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即会坠入万丈深渊。
01,战乱的国度:若非几次战火登上头条,也门怕是早已被世界遗忘
1994年9月,也门议会通过宪法法案,将原本的总统委员会制度改成总统制。10月,北也门原领导人阿里·阿卜杜拉·萨利赫当选也门第一任总统。
萨利赫属阿赫马尔部落,但该部落的上层领导却一致认定萨利赫“来历不正”;萨利赫本人信奉“什叶派”,却偏偏与“什叶派”主要分布国伊朗关系紧张。
等到萨利赫执政后期,更是和什叶派基本处于对立阵营。其中尤以胡塞尔派为典型代表。
胡塞尔派的创始人叫侯赛因·巴德莱丁·胡塞尔,出自也门北面某省一家族成员。1995年左右,侯赛因曾在某大学夏令营中公开宣扬什叶派理论,与萨利赫所奉行的保守理论进行对抗,为日后种种埋下伏笔。
2004年,侯赛因和他领导的胡塞尔派正式与萨利赫“撕破脸”,发起反叛,与也门政府站到对立面。
这场内乱一共持续6年有余,直至2010年,胡塞尔派和也门签订停火协议,才让也门局势归于平静。
2012年,萨利赫卸任总统,原副总统哈迪上位。他在成为总统后,曾试图拉拢胡塞尔派,于同年将侯赛因的遗体送回家乡,亲自主持其葬礼。
但结果并未如哈迪所想。2014年,哈迪着手进行也门能源改革,遭到大批群众抗议之际,一直潜伏的胡塞尔派趁机提出解散内阁、改制政府的要求。
哈迪自然不同意,于是也门形势又一次陷入恶化。
不久,胡塞尔派占领也门首都,逼迫哈迪辞掉总统,仓皇逃到沙特,寻求阿拉伯国家援助。
次年,哈迪偕同追随者在也门南方建立“根据地”,公开取消自己先前的辞职,宣布也门迁都亚丁,并谴责胡塞尔派“勾结萨利赫与伊朗”,发动“政变”,请求沙特出兵支援。
短短2天后,沙特联合11国联军,如哈迪所愿,强势进入也门境内,助哈迪击退胡塞尔派的进攻,彻底拉开也门内战的序幕。
战争所带来的影响无疑是巨大且负面的,再加上哈迪和胡塞尔派背后不同支持者的各自心思,促使两派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几乎再无调和的可能性。
2017年12月,萨利赫和胡塞尔派“闹崩”,被胡塞尔派打死,令胡塞尔派的反攻势头一度出现锐减。
2018年,在联合国不懈的斡旋下,也门双方暂时达成停火协议。但不久双方又开始指责对方撕毁停火协议。
战火蔓延在也门境内,仿佛看不到尽头。就像某些媒体评论那样,战争渐渐变成也门人生活的一种方式,给国家与国民造成非常严重的创伤。
若非也门内战时不时登上国际新闻,恐怕世界早已遗忘这个正处于纷乱和绝望里的国度。
02,绝望的国度:也门或将成为21世纪又一个被战争“吞食”的国度
对也门人民来说,战争除了带给他们永无安宁的日子,也让他们深陷“绝望深渊”,面临贫穷,粮食、医疗、水源、教育等资源短缺的困境,特别是也门的儿童们,战争正在“偷走”和“摧毁”他们的未来。
根据相关统计,也门儿童的遭遇是令人发指且震惊的。从也门内战开始,也门已有万名儿童在战火中或丧失生命,或受到严重侵害。
国际儿童基金会的发言人表示:“该数据足以证明,现在的也门,每天会有4名儿童正在承受战争的迫害,每5名也门儿童中有4名需要接受国际人道主义救助,这就相当于有1100余万也门儿童的生活是不健康的;
同时,也门有40万儿童处于严重营养不良状态,200余万学生失学,400多万学生正在面临辍学风险;170万也门儿童正在遭遇流离失所的困难。”
在全世界遗忘的角落里,阿卜杜勒和他的家人不得不离开居住的乡村,冒着炮火危险和四处巡视的士兵,逃到马里布营地寻求庇护。
他说:“我不在乎战争由谁挑起,我只知道,战争摧毁了我曾经幸福的生活。”
他最小的孙女只有一个月大,从未见过“和平”与“安宁”,只能于战火中战战兢兢地长大,看不见自己漫长的未来。
苏丹娜·贝格姆是英国人,在一家慈善机构工作,她亲眼目睹也门儿童和也门普通群众的“悲剧”诞生。
她表示:“也门的危机不是偶然现象,也不是自然现象,而是彻头彻尾的人为危机。这场危机不仅牵连儿童,也令也门大部分群众同样身处饥饿困境。如果没有人道主义的援助,谁都无法预估也门的明天会怎样。”
当下的也门,人人皆在为食物而冒着战争风险努力奔走着。
似乎昔日那个素有“海湾粮仓”之称,遍地均是大麦、小麦、玉米等农作物的也门已然“消失”在时间的长流里。
世界忘记了上个世纪60年代之前农业发达的也门;忘记了曾经被希腊人唤作“幸福阿拉伯之地”,具备农业发展、提高粮食产量能力的也门。
就连也门人自己,亦苦苦挣扎在纷飞的战火中,再无能力与机会拿回农具,重新开垦他们的土地,种植他们的粮食,养活他们自己。
国内粮食的紧缺,只能依靠进口粮食来缓解。可也门的经济环境同样处于崩溃阶段,民众没有钱财去购买高价的粮食。
他们唯一的希望即是国际人道主义援助。怎奈援助之于他们的困境,还是太少了。
饥饿和贫穷仍旧困扰着也门人民,绝望犹如乌云,一直笼罩在这个国度的上空。倘若他们再找不到一个有效的拯救办法,也门怕是会变成21世纪又一个被战争“吞食”的国度。
03,荒唐的国度:话说人不自救无人能救,荒唐的也门能否等来生机
就像俗话所言,人不自救,无人能救。也门人能否等来一个生机,全靠他们自己如何抉择。
但偏偏,身处“绝望深渊”的也门人却用一种荒唐行为叫世界为其感到极其无语。为什么如此说?理由很简单,因为除了战争带来负面效应外,也门人又心甘情愿地给他们自己套上了一层“死亡枷锁”。这个“枷锁”就是咖特。
咖特又名“也门茶”、“阿拉伯茶”等,乃国际卫生组织公布的“软性毒品”之一,许多国家都将它列入受管制药物范围,严格禁止旅客携带其入境。
它的原产地在埃塞俄比亚,现广泛存在于非洲热带、阿拉伯半岛等地。
咖特能食用,效果与兴奋剂类似,吃多了会产生轻微幻觉,给人带来一种奇怪的“快感”,且容易上瘾,很难戒掉。
一般来说,人们知道某项事物的害处,自然会下意识规避。
可也门人十分奇怪,他们明明看清楚咖特的问题,却依然准许国民大规模种植咖特,且随意食用咀嚼,无人阻止。
在也门,咀嚼咖特、吞咽它苦涩的汁液便好似寻常人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也门人之间常常举办咖特聚会,人人皆能参加,唯一的要求即是男女参与地点分开。因为也门的工作制是半天制,所以聚会通常在下午举行。
不同阶层的人们一边嚼着咖特,一边谈天说地,自由闲聊。
也门的记者很喜欢这样的场所,他们能在其中获取许多消息,丰富他们的写作素材。
也门的高官亦非常青睐咖特聚会,他们可以依靠自己购买的咖特大肆拉拢群众,请他们听自己的竞选演讲,说服他们支持自己。
与此同时,也门人也会邀请自己的外国好友来参加咖特聚会。
时延春是中国驻也门的前大使,工作期间,他就曾多次受也门朋友的邀请,参加了许多咖特聚会。
有一回,时延春与同事到哈希得部落参观。部落的主人相当热情,不只杀牛宰羊邀请他们吃一顿丰盛餐,还请他们饭后进入部落人们专门嚼咖特的“咖特屋”中。
屋子很大,进门需要脱鞋。正中地面铺着一张非常大的地毯,四面墙壁前则是厚实的垫子。
来参加咖特聚会的都是上层阶级和少数当地官员。大家一边嚼着咖特,一边聊着各种话题。
也门人对中国很感兴趣,问了时延春许多有关中国的问题。时延春趁此机会,反问也门部落的情况,双方尽兴而归。
又有一次,时延春的商人朋友专门来邀请他参加特地为中国朋友举办的咖特聚会。会上有政府高官、社会精英等等。
时延春与夫人等中国人共同参加了那次咖特聚会,并按照也门习惯,男女分别在不同的场所。
他说:“咖特聚会是在午饭后进行的,宴会主人为每一位来客准备了咖特,大部分到场的中国人很谨慎,只好奇嚼了几片嫩叶以示尊敬。”
因为工作需要,时常嚼咖特的时延春果然在一段时间后和也门人一样,右腮肿了起来,宛如一个小圆球。
可即便咖特对人体的坏作用如此明显,也门人也仍旧将咖特视作生活所需。
走入也门当地集市,会看到各种各样的咖特市场。有的摊主把部分咖特铺在地上,有的摊主则手拿一把咖特当作“广告”。
几乎每个摊位皆围满了购买者,与摊主讨价还价,十分热闹。
时延春表示:“别看咖特在也门特别常见,但其实咖特的价格并不低廉。”
然而哪怕有的贫民根本买不起咖特,他们还是心甘情愿对咖特趋之若鹜,让人难以理解。
譬如某次,时延春亲眼目睹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用仅剩的钱财买了一小把咖特,并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捧着,如获至宝地离开市场。
又有一回,时延春与一位农民聊天,问他买了什么?农民回答他老婆叫他来买吃食,可他却把钱全部花在咖特上面。
时延春又问他怎么和他老婆交代,也门农民笑笑,回答他会先去朋友家躲一躲,顺便嚼咖特,等夜深老婆睡着,再返回自己家。
由于全民嚼咖特,导致许多也门人从中看到“商机”,放弃咖啡树、农作物的种植,改为大量栽种咖特。
这使得也门的农业、经济等受到严重打击,特别是战争开始后,贫穷的也门人依旧没有意识到他们对咖特的迷恋会给他们的绝望处境带来怎样负面影响。
也门的政府对此非常头疼,曾尝试出台一系列措施,但可惜的是,效果甚微,未能改变被咖特深入骨髓的也门人现状。
由此可见,也门人是否能等来他们渴望的生机,不仅与战争何时结束有关,也与他们是否能戒掉咖特有关。否则,被世界遗忘的也门人势必将被他们自己“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