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水滴石穿
北宋真宗年间,崇阳县县令张咏发现管理钱库的小吏每日都将一枚小钱放在帽子里带走,便以盗窃国库罪把他打入死牢。小吏认为判得太重,遂高喊冤枉。张咏提笔写下判词:“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小吏无话可说,只得认罪服法。
no.2 室女为妻也不妨
南宋时期,马光祖担任京口县令时,有一个书生翻墙进入所爱少女房间,于是被押至官府。马光祖问过案由之后,便出题《逾墙搂处子诗》对书生进行面试,那书生秉笔疾书:“花柳平生债,风流一段愁。逾墙乘兴下,处子有心搂。谢砌应潜越,韩香许暗偷。有情还爱欲,无语强娇羞。不负秦楼约,安知漳狱囚。玉颜丽如此,何用读书求。”马光祖一见,大加赞赏,不但不责罚书生的非礼之举,反填一首《减字木兰花》词,判二人结婚:“多情多爱,还了平生花柳债。好个檀郎,室女为妻也不妨。杰才高作,聊赠青蚨三百索。烛影摇红,记取媒人是马公。”
no.3 判它宫刑
明代天启年间,有位御史口才颇佳。一名太监心怀嫉妒,便想方设法取笑这位御史,便缚一老鼠前去告状:“此鼠咬毁衣物,特擒来请御史判罪。”这位御史沉思片刻后判曰:“此鼠若判笞杖放逐则太轻,若判绞刑凌迟则太重,本官决定判它宫刑。”古代宫刑就是阉割,太监自取其辱,无地自容。
no.4 禽兽相伤,不关人事
明朝时,江西南昌宁王府朱宸濠府上养有一鹤,为皇帝所赐。一日,仆役带鹤上街游逛,被百姓家里的一狗咬伤。狗的主人吓坏了,连忙跪地求饶,周围的百姓也为之讲情。但那位仆役不顾众人,硬是拉扯着狗的主人到府衙告状。状词上写着八个大字:“鹤系金牌,系出御赐。”知府接状,问明缘由,挥笔判曰:“鹤系金牌,犬不识字;禽兽相伤,不关人事。”判词堪称绝妙,入情入理,仆役无言以对,只得作罢。
no.5 佳人才子两相宜
明代福建龙溪县张松茂,与邻女金媚兰私通,被金家“捉奸成双”,把张松茂捆将到福建巡抚王刚中的大堂上,金媚兰跟着也跑来了。王刚中一看二人外貌,都是眉清目秀,举止儒雅,不像是放荡奸邪的小人,便有心成全二人,便问道:“你俩会做诗吗?”张、金二人惊魂未定,听了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话,都赶紧点了点头。王刚中便指着堂前檐下蜘蛛网上悬着的一只蝴蝶对张松茂说;“如能以此为诗,本官便可免尔等之罪。”话刚说完,就听张松茂吟道:“只因赋性太癫狂,游遍花丛觅异香。近日误投罗网里,脱身还藉探花郎。”探花出身的王刚中心想此人才思敏捷,而且诗中有悔过之意,很是难得。便又指着门口的珠帘子对金媚兰说:“你也以此为题赋诗一首吧。”金媚兰略加思索,随即念道:“绿筠劈成条条直,红线相连眼眼齐。只为如花成片断,遂令失节致参差。”王刚中听罢,不觉击节赞叹。见他二人郎才女貌,年龄相当,便提笔写判词道:“佳人才子两相宜,致富端由祸所基。判作夫妻永偕老,不劳钻穴窥于隙。”二人磕头拜谢。金家见事已至此,也就息事宁人,很快为二人办了喜事。
no.6 死者共享,生者共耕
明朝时,一年仲春,长沙农村两户农民的牛顶斗在一起,一牛死去,一牛受伤。两家主人为此大吵大闹,不可开交,当地的县令也难断此案。这时,两家主人听说长沙知府察访民情路经此地,便拦路告状。知府问明情况,当即判道:“两牛相斗,一死一伤。死者共享,生者共耕。”双方一听,觉得合情合理,于是争端平息,两户人家来往比以前更加亲密。
no.7 准你嫁夫君
清朝康熙年间,福建泉州城外的“风月庵”中住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尼姑。当时这个小尼姑正与一位姓孙的公子相爱,想还俗嫁给孙公子为妻,但又怕人说三道四。思前想后,便向州府呈状,请官府恩准。知府接状一看,觉得有些可笑,便在小尼姑的呈状上批道:“准准准,准你嫁夫君。去禅心,超梵心,脱袈裟,换罗裙,免得僧敲月下门。”
no.8 僧尼私恋案
清代郑板桥任山东潍县县令时,曾判过一桩“僧尼私恋案”。一天,乡绅将一个和尚和一个尼姑抓到县衙,嘈嘈嚷嚷地说他们私通,伤风败俗。原来二人未出家时是同一村人,青梅竹马私定了终身,但女方父母却把女儿许配给邻村一个老财主做妾。女儿誓死不从,离家去桃花庵削发为尼,男子也愤然出家。谁知在来年三月三的潍县风筝会上,这对苦命鸳鸯竟又碰了面,于是趁夜色幽会,不料被人当场抓住。郑板桥听后,动了恻隐之心,遂判他们可以还俗结婚,提笔写下判词曰:“一半葫芦一半瓢,合来一处好成桃。从今入定风归寂,此后敲门月影遥。鸟性悦时空即色,莲花落处静偏娇。是谁勾却风流案?记取当堂郑板桥。”
no.9 嫁!
清朝乾隆年间,江西某地一寡妇想要改嫁,但遭到家人与邻居的阻挠,她就向官府呈上状子:“豆蔻年华,失偶孀寡。翁尚壮,叔已大,正瓜田李下,当嫁不当嫁?”知县接状,挥笔判了一个字:“嫁!”
no.10 留则危险,嫁则干净
清朝光绪年间,绍兴著名讼师胡梅亭,一次接到一件案子,一青年寡妇要改嫁,因公公及小叔子反对未成。在讼之官府时,胡梅亭写的讼词是:“为守节失节改节全节事,翁无婆,年不老;叔无妻,年不小……”从伦理道德角度提出改嫁的理由。绍兴县令阅案卷后当即判了八个字:“留则危险,嫁则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