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性笔(水溶性粉笔)
们(有时是买下无用之物)无法拒绝的理由……
借物抒书迷之情
如果衣料也有个性,棉麻既温婉又傲骨,取材自然,不屑造作。棉麻长裙极简,裙身线条流畅,少有冗余的设计,只像一注柔软的瀑布垂下。颜色也多为单色,且色调偏冷,给人清澈疏离的印象。既宽松随意,不强调身体曲线,通过不同搭配,又能演绎出多种风格。
配白衫有国风之美,加背带设计又显日系清新,哪怕是一袭黑色,也因为抛却了存在感反而醒目。
甚至,“棉麻长裙”四个字,就是文艺的意象先行。尽管安妮宝贝现象已经消散,她自己也告别了那个女孩,那个也许没有清晰的容貌,但总光脚穿球鞋,穿着棉麻长裙的文学形象,还是作为一种印象保存了下来。事实上,选择棉麻衣裙的人,总是在它们身上认出了自己的属性,它们的文学气质可以追溯到多位女作家身上。弗吉尼亚·伍尔夫喜爱纯色和印花混搭,总是身着长裙加一块披肩;琼·狄迪恩穿利落的纯色ONE-PIECE,配一架标志性的墨镜。她们将自己的身体从精致、纷繁、摩登的时代服饰中解放出来,不自知地为一条简单裙子加注了思想魅力。
“把你喜欢的小说戴在你的袖子上”,是这套徽章的slogan。这套由Ideal Bookshlef出品的珐琅经典书籍徽章,基于Jane Mount的画稿。她说,为了画徽章,我试图在一个这么小的方块里捕捉一本书的精髓。《1984》是“老大哥正看着你呢“,《简爱》的轮廓从一枚维多利亚式饰品中浮现出来,底色透出哥特气质,《麦田里的守望者》霍尔顿戴着他的红猎帽,抽着烟,Jane说:“好吧,但是整部小说里他几乎在不停地抽烟。”
Jane会在自己的社交帐号上放出她喜欢的买家秀。“这是《爱丽丝漫游仙境》徽章最好的实拍照,我喜欢这个马克·莱登的背景。”
Jane也是《藏书家:经典文学著作汇编》(Bibliophile: An Illustrated Miscellany)的作者(也许它的封面会让人眼熟),这本书也有不少自己的衍生产品。Jane Mount的书籍封面插画项目还在持续,这是她为一个读书俱乐部读过的所有书所画的封面。同时她也更新日常,这是为独立书店日画的独立书店。
借物抒迷影之情
也许因为法式chic的潮流,侯麦电影角色的穿搭成为了女性衣品的一种标准,配色、款式、穿法都能成为话题。她们大多穿着基本款,更容易迁移到日常中。如何把几件普通的衣服穿出侯麦的感觉,的确是对搭配本质上的考验。
《双姝奇遇》剧照
《双姝奇遇》里的黑色排扣背心和白色发箍。《夏天的故事》里的白色渔夫帽,《圆月映花都》里的蓝色围巾,《女友的男友》里的绿色开衫,与片中的法式景色、角色的相得益彰,这些无国界的基本款也变得法式起来。
看过《赎罪》的人都无法忘记凯拉·奈特莉那条绿裙子,这条裙子经历过无措的心动、背负过荒谬的命运,让小说反过来也有了以绿裙子为意象的封面。
流线剪裁过的大胆翠绿色,是对盛夏最淋漓尽致的想象。纤细的吊带坦率生动地展示出脖颈,它喜悦时轻颤、心碎时抽搐,不会欺骗你。穿上它,好像穿上了一个遥远的女人的回忆。
小物是更抽象的移情。一套以色彩为视觉元素,因迷影而设计的火机壳和水杯,高光处理了电影的经典台词。
《发条橙》用不规则的排列,刻出了“They will sell their liberty for an easier life. ”(他们会为了更轻松的生活而出卖自己的自由)。值得一提的是,水杯上经过加密处理的英文字母,原文出自库布里克的一次采访,卖家因为喜欢而设计了这个游戏。他们还邀请买家破解内容,形成互动,商业化的买卖关系升华为同好间的相互辨识。
《猜火车》随雷登不停奔跑而出现的大段“Choose life”,是一代代年轻人的座右铭。他们在不同物件上反复誊抄它们,并且随身携带(耳环、背包、胶片书签)。
纸上色彩和周遭人间
菲利普·鲍尔在《明亮的泥土》里对颜色的命名进行了一番讨论:古希腊没有表示基本颜色的词汇,他们习惯将各种颜色放在明暗(白黑)之间的标尺上,因此蓝色被视为黑色的一种变化形式,而红色和绿色都属中间色,容易被混淆。这在彩虹光谱深入人心的今天看来,似乎难以理解。今天,尽管我们对同一种色相保持认同,但同一种色相指代范围内,还有大把描述颜色的次级词语,“任何语言都没有对能够识别的大量色相逐一命名”。
也正因为一种颜色能激发不同个体形成不同的私人感受,对自然色彩的主观描述,直接触发了我们的感官和情感。《小王子》形容阳光的颜色为“金黄的蜜色”,马尔克斯钟爱黄色,最喜欢的是“下午三点从牙买加眺望到的加勒比海的那种黄色”。
卖家和泉制作所称橙色彩墨为“伊予柑”,日本爱媛县(古称伊予)的深秋变成了冬日,柑橘从挂在枝头摇曳,到了成熟之时。冰凉的空气中能闻到柑橘成熟的香气,躲进屋内,在围炉边剥一个柑橘,又能尝到暖意和甜意。
色彩诱发了通感,命名的私人体验法则刷新了我们看待颜色、看待世界的方式。本是特定生活环境下人们的内心感受,因为与颜色之间的暗合,唤起了普世的情感,墨色散发的光泽、明暗间的渐变,也满足了情感体验的复杂性。和泉制作所另有一款绿色彩墨“四国遍路”。四国遍路是日本的修行之路,后人为追随空海大师而巡礼他开创的88所寺院,长途跋涉,翻山越岭,有了“遍路”之说。重获新生之感非绿意莫属,单是绿色仿佛还不够,还应是经历了一季轮回,再次苏醒过来的绿。
相较之下,日本大牌百乐的自然雫彩墨系列,更像一套单纯从自然中汲取的色彩标本,提醒人们纸上之美可以从身边四季的变换中获得。
冷灰名“冬将军”,日语中对冬日严寒的拟人化表达;紫红色名“踯躅”,日语中与汉语一样,是杜鹃花的别名;黄色名“夕烧”,令人不愿直译为“晚霞”,怕丧失了夕阳光照更聚焦、更灼热的灿烂。
StarryInk星墨出品的“诗词香水”香味彩墨,则以词牌为名,且定制匹配香味。粉为“满庭芳”,红为“点绛唇”,同一款彩墨在MD纸和巴川纸上、兑水前后会呈现由深及浅、由暗至明的精妙变化。暖色以蜂蜜作后调,缕缕甜丝丝的尾声,冷色如绿色“芭蕉雨”、青色“山渐青”则以雪松作冷调收尾。
豆品上架的24色诗词水溶笔,同为对中国传统色彩的引经据典。红色光谱,就有“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枫红)”“逃之夭夭 灼灼其华(桃红)”“落霞与孤鹜齐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霞红)”“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绛红)”之分。诗人对色彩的敏感,转译成纸上微妙和丰富的变化。
你总会找到你的精神故乡
也许我们需要一个精神故乡,至少需要一把精神的锚。这个“名人收藏”系列冰箱贴,分为“我尊敬的女性”和“我尊敬的老男人”两个主题。
以黑白肖像为主题,不同形式的不同配色做点缀。摘取的语录是某一时代切片里的共鸣。瓦尔达的身后像一片法国的海,“我试图当个快乐的女性,结果我很愤怒”,帕蒂泼墨式的四色散发自由的朋克气质,“我更喜欢变幻时间、而非为它哀悼的艺术家。”珍·古道受一片自然的绿荫遮蔽“我不在乎文明世界,我只想在野外闲逛”,兰波维兹也许是天蓝色的,一种古怪的天真和难以反驳的俏皮,“没人能承受纽约的物价,然而却有八百万人做到了”。
加缪说:“承认无知、拒绝狂热、世界和人的界限、被爱的脸庞,还有美,这就是我们和希腊人在一起的阵营。”博物馆们也在用古希腊美的余震诱惑我们当艺术生活化的践行者。卢浮宫博物馆以卢浮宫三宝之一米洛斯的维纳斯为灵感,设计了维纳斯马克杯,以卢浮宫三宝之一、将碎块修复而重新站立起来的胜利女神尼姬为灵感,设计了首饰盘。如果说,木心在古希腊找到了他的精神故乡,我们也总会在爱和美中觅得一点寄托。
责任编辑:方晓燕
校对: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