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人口(仅3亿人口的美国)
2019年1月,一群衣着艳丽的女子陆续进入位于旧金山的中央卫理公会教堂,其中有些看起来年龄已经很大了,有的还很年轻,里面有白人,但是大多数都是黑人。她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祷告,也不是女权运动者游行。而是反对警方打击卖淫活动。
等到警察、牧师都就位后,一位女性清了清嗓子,问道:“我想先问一下,你们教会中有多少妇女会接受我们进入她们的家,甚至去工作?”这样的场面并不少见,2018年6月,数百名性工作者和盟友们一起在纽约市的华盛顿广场公园游行抗议,手上拿的牌子写的是“唯一的好警察是脱衣舞警察。”
这样看起来,好像是美国对于性工作者的执法过于苛刻,但是事实上,仅有3亿人的美国是全球性交易第一目标国。虽然美国非常喜欢帮助他国“无中生有”寻找人权问题,但是根据2009年他们自己的《美国人权记录》来看,在美国,非法性交易案件发生的概率比英国高14倍,与日本相比足足多了20多倍。
性交易是不是历史上最古老的职业还饱受争议,但是大家都确信它是世界上最能经受时间考验的职业。最早的性交易记录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2400 年。在古巴比伦的汉谟拉比法典中也能够找到与性工作者相关的法条。而汉谟拉比法典是世界上,现存的最早的,比较完备的成文法典。
由此可以看出,性交易的历史绝不短暂。在历史源流中,性交易在不同的文化中有着不同的功能。在一些文化中,作为青春期仪式,或者为了获得嫁妆,年轻女孩不得不卖淫。一些宗教要求特定阶级的女祭司必须要卖淫。
从美国的历史来看,在联邦法案通过之前,性交易并未被真正重视。甚至,无论是民间还是军队,对于性交易都有着磅礴的需求。这对于今天的美国无疑有着深远的影响。
1862年,联邦军占领了纳什维尔。在美国内战开始之前,这个城市中只有200名性工作者,但是随着联邦军的到来,这个人数上升到1500名。位于纳什维尔市中心的Smokey Row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繁华的红灯区。
当时人人都说:“除非经历过 Smokey Row,否则你就不是一名真正的士兵。”随着性工作者和嫖客人数的增加,淋病和梅毒等疾病也随之而来。这个时候,大家又开始流传,“Smokey Row 杀死的士兵比战争杀死的还多。”在现代避孕套和抗生素出现之前的年代,性病被视为战争的必然结果和性工作者的过错。
在战争期间,十分之一的联邦士兵都感染了性传播疾病。在纳什维尔,这个问题更为严重,一名工会官员抱怨说,他“每天几乎每小时”都从外科医生那里听说有新的士兵患上了性病。
在 1863 年7月,联邦教务长乔治·斯伯丁开始围捕性工作者并将她们逼到爱达荷州。但是这艘满载性工作者的船只在海上寸步难行,最后不得不原路返回。于是乔治·斯伯丁不得不转变策略,开始要求性工作者注册执照才能从业,一方面能够将这些性工作者管控起来,另外一方面也便于性病的排查与治疗。从这儿开始,美国的性交易合法化其实已经有了苗头。直到1910年由州政府单独监管之前,性交易都是被联邦政府允许的。
时间到了20世纪初,反对性交易的风潮再次兴起,这次反对者所提出的强有力的理由是与性交易相伴随着的是严重的人口贩卖问题。这促使了1910年曼恩法案的出台。这一法案的颁布是为了打击强迫卖淫和买卖妇女。
因此这一法案也被称为“贩卖白奴法案”。后来这一法案不断修订,男性和未成年人也被纳入保护范围之内。到 1971 年,除内华达州以外的每个州都禁止性交易。那么美国土地上的性交易活动真的就此人间蒸发了吗?非也。
事实上,有关性交易的法案一直处于变动之中。这与美国女权运动的兴起有关,当然,美国作为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性交易这一暴利行业背后不乏一些资本和官僚的勾结。
先来说女权运动,美国的一些女权主义者指出在性交易中,更多的是基于性别的剥削,也就是性交易中性工作者总是处于弱势地位的。于是这部分女权主义者致力于改善性工作者的生活条件,其中包括对于性交易的去罪化。在日常话语当中也倾向于使用更为中性的词汇,比如性工作者。简单来说,他们倾向于呼吁从法律上推动性交易的合法化。
女权运动自然无法直接造成美国性交易的泛滥,更为直接的原因还是与法律不完善有关。在美国性工作者的广泛定义是“从事性活动以换取金钱和其他补偿”。但是在具体的法律条例中,比如在2000 年《人口贩运和暴力保护法》中,受害者必须要“被强迫、欺诈、或胁迫。”2019年,布鲁克林地区检察官办公室宣布从2019年年中开始不再起诉卖淫案件,嫌犯即使被抓回,也不会被起诉。
2021年1月,检察官办公室撤销了约262份逮捕令。接下来的一个月,全州范围内废除了所谓的“Walking While Trans ”,这一法律允许执法部门逮捕那些可能是为了卖淫而闲逛的人。因为这一废除举动,检察官办公室要求一名法官驳回了从1970年到2011年的857宗没有解决的卖淫案件。
这在美国大范围内引起了连锁效应,皇后区地方检察官要求一名法官撤销超过670起卖淫案件;曼哈顿地区检察官宣布他的办公室将不再起诉卖淫和无证按摩案件。你很难想象这是在自称尊重人权、先进又自由的美国会发生的事。
这样子的结果,与长期以来社会各方发起的保护性工作者权益的运动不无关系,因为这些地区给出的理由都是,性交易有罪化只能让性工作者处于更为弱势的地位。因为她们将受到法律与皮条客的双重伤害。不过并没有看到这些地区在撤销了卖淫案件后,对于皮条客、人贩子有什么清晰的抓捕和惩罚路径。
如果说美国性交易如此繁盛的直接原因在于法律的不完善,那么根本原因在于资本的推动。2000年左右,美国的色情产业年度总收入甚至超过了它最受欢迎的体育运动的年度总收入,具体的数值大概在100到140亿美元之间。
性交易是名副其实的暴利行业,与此同时它也完全符合规模效应的经济理论。这一理论指出,合法化将导致卖淫市场快速增长,从而导致需求激增。也就是说,刚开始可能只需要那些合法的性工作者就能够满足了,但是随着需求的扩大势必需要更多人参与到性交易当中,成为性商品。
特别是,当法律对于性交易是否有罪这一态度越来越暧昧时,性交易的参与者只会越来越多。2009年,一份来自美国的调查报告指出,在洛杉矶每年都有400多名未成年少女,被迫成为性工作者。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女性被迫从事性交易的风险还在不断增加。
2021年,纽约街头帮派MBF的一名成员被爆出拐卖女性和儿童,并且诱骗她们从事性交易活动。这名帮派分子主要就是在社交媒体中和女性私信聊天,并且获取信任,等到对方对自己感兴趣之后,他就通过语言压迫、诱导,再加上现实中的武力威胁让这些女性成为性工作者。受害者中年龄最小的只有15岁。毫无疑问,他这一行为就是为了获利。
在美国,性交易背后频频被爆出的政客也令人咋舌。纽约州前州长艾略特·斯皮策在2007年的时候因为嫖娼被逮捕。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的行为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他给的嫖资太高。
警方顺藤摸瓜发现他在从政期间有着大量不正常的金钱往来。甚至还在运营一个叫做“皇帝俱乐部”的性交易集团。这个俱乐部甚至是国际性质的,除了在纽约、华盛顿外,还出现在伦敦、巴黎等国际大都市。每小时收费从1000至5500美元不等,客户都是各界名人政要。
让我们把视角又拉回到开头的那一幕,美国的性工作者似乎很少有“从良”的想法,她们在游行与集会中最常使用的口号就是“性工作也是工作”。
我们很难想象,为什么在美国这样经济如此发达的国家中,这些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为何要争取如此的一份工作。或许多年前赫鲁晓夫与尼克松那场著名的厨房争辩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个视角,当尼克松向赫鲁晓夫展示美国漂亮的小洋楼时,赫鲁晓夫的回应是:“在美国要得到这样的房屋得有钱才行,而在我们这里,你只要生为苏联的公民就行了。如果美国公民没有钱,那就只有权在人行道睡觉,而你们却说我们是共产主义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