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爱管闲事,可是每次都被好奇拖下水。表面上放浪形骸,暗地里心思缜密,机智过人却又老装糊涂,风流倜傥异性缘佳,却又无牵无挂。英雄气概自然不在“花下”,而在草上!属于潇洒英雄类。一个网友这样给我留言,我默认。
恋爱,结婚,生子,风风雨雨手拉着手,满头白发相携走到老。这是我和爱人之间按教科书行事,被人们赞颂和遵循道德品质的一种生活模式,也是我目前所处的生活环境中必须给众人展示的形象。去年评奖,被评为模范家庭,我窃笑。
“爱情是本能和思想,是疯狂和理性,是自发性和自觉性,是一时的激情和道德修养,是感受的充实和想象的奔放,是残忍和慈悲,是靥足和饥渴,是淡泊和欲望,是烦恼和欢乐,是痛苦和快感,是光明和黑暗。爱情把人的种种体验熔于一炉。”更多寂寞无奈和平淡的时候,我想起了这句话,于是就被一种欲望、一种爱情的渴望所缠绕。在一个拥抱着她睡觉的夜里,看着她肆无己惮地占满了整个大床,我无眠。
于是,婚姻的过程中,我心中种种美好愿望和古老爱情的咏叹调冲突着,行为和现实开起了过分的玩笑,一切应该发生的不应该发生的故事,给我绚丽的婚姻涂抹了无限的色彩。很多个日日夜夜里,一朝开放野化的性灵,把文明和荒蛮纠缠在一起,冲浸了心灵中几乎所有的沟壑塘池,河湖港汊,并不断往深层渗透。
一个刮着寒风的冬季,我到海滨城市参加一个笔会。
百无聊赖的发言,相互讨好式的批评,提不起我任何的兴趣。但我知道,在这个所谓文人墨客的圈子里,必须装作婚姻里的乖乖男人一样,正危襟坐地微笑对每个人,还得时不时颇有兴趣地咂摸一下嘴,以显示自己有足够的含蓄。
饭后,一个很像居委会老大妈的徐编辑约我散步。我歉意地表示,真真对不起,能得到您的邀请我真是幸运呀!可惜呀可惜,今天这个城市有个同学来看我。您看?
没关系的,嘻嘻。她的与自己年龄不协调的笑令我尴尬无比。她还说,你这个小伙子很有灵气,我想以后我们可以合作搞一个像样的东西,有空你找我吧,我就住303房间。
好的好的。我满口答应,讨好地把她送上了下行的电梯。走在宾馆的走廊里,接到了云的电话。
“我在你宾馆的大厅里,你方便见我吗?”声音还是那么嫩,只是相比于学校的日子里,温柔了许多。
长发披肩的云带着满身的百合香,阳光般站在我的眼前,一阵晕眩带来身体某些部位的兴奋,我只轻轻拥住了她的肩。
好吗?
嗯,还行。
进电梯的时候,我们只说了一句话。她惊觉地看了看周围,我也快速地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还好,没有人注意我们。
电梯里的灯很亮,我们相视无言。她眼里渴望的色彩很浓,似乎在向我暗示什么,我咬着嘴唇,点点头,暧昧地笑了笑,她的脸红了。
关上宾馆的房门,插上了保险锁,我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她身子扭曲后仰着,嘴巴送给了我。
像在毕业前学校的小湖边,我们痴迷地接吻一样,冬日的室内温度如同夏日的傍晚。只不是这次她没有拒绝伸向她胸部的手。
纠缠与激情在不可控制的意识中迸发,当我不讲理似的脱她的衣服时,她狠命地又抓又挠,扯着我的手似是推又似是引。那时,我根本没有想,如果是那个无人的夏季,我这样做,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惜机会早已错过。当我把她的外套扔到地上时,我们的嘴巴又对接了。
喃喃的细语总是在欢悦的时间里。
这么快乐的感受,我为什么拒绝呢?
我的那位已经好几年不吻我了。
抱紧我好吗?
坐在宾馆的咖啡厅里,我们微笑着对视着。她脸上的红晕似乎已经褪却了,一副贵妇人的神态。
你的孩子多大了?
6岁。
嗯,我的和你差不多。
当初,毕业后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说那些还有必要吗?
……
对不起,孩子一会要洗澡,再说,我没有跟他打招呼。
明天晚上加班,你等我吧。
她悠闲地收起座位上的坤包,低着头,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
我惆怅地走回房间,那个居委会的老大妈正等我。
离开那个城市已经很多天了,雪下了几场,雨下了多次,我的思念也在慢慢地疯长。
又一个冬日的傍晚,
爱人说,你好象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我说,这些日子单位太忙,我可能累了。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亲爱的,我想你!这种没有牵挂的爱激起了我多年的欲望,我明天会到你的城市出差,你等我好吗?
我满心沸腾地失眠了一夜。
早上,晕呼呼地去上班时,我还想,我有什么理由不安排好呢?
冬日,因为她的到来,阳光总是很足。所有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重复着上一个冬日的故事,只不过,两个人的角色进行了互换。
今天,疲于奔命的我回到家,爱人正做着家务,发着习惯性的脾气。
我微笑着吃完饭,拉着她的手,陪她散步。
躺在床上的时候。
月亮照在窗台上,一跳一跳地映出了远方她的影子。
心是心有灵犀,她的短信来了。
我很想你,怎么办?
我想了一会才回答。
还能怎么办?坚持呗!我们不是只喜欢这种婚外恋形式吗?
嗯!我明白。可能嫁给你,就失去了这种感觉,再说我们都有孩子和责任。
她的回答跟我想得一样。
梦里的时候,我还在想。
我们之间除了这样想,这样做,还能做点什么呢?谁能给我们一个思念的理由?又能给个什么充足的理由?
有答案吗?肯定是不可能有的!
别想那么多,这一切只有你们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我是救不了你们的。
上帝贴近我的耳朵,静静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