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业投资回顾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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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我们比较关注民营企业的发展,风险投资这一块儿占的量比较大,我想问一下现在遇到哪些困难。除了刚才讲到政策面上,法规,没有退出机制这些大环境以外,从它的运作上,因为我看现在这个大环境也不是很好,比如您刚才讲的已经很困难了,但是您讲的2005年才能有一个比较大的动作来进行一些大项目投资的话,如果说做一个周期的话大概要三年,才能最后把整个的项目做完的话,这个收益做的很长,公司用什么来支撑的,比如说拿这个钱买地皮,这个违反投资理念吗?

  宋玉鸣:这个问题涉及到很多的东西,我不知道听的明不明白,我先讲讲我的想法,一个是从创业投资这个周期来讲,其实大家都知道理论上来说有五年,七年很多的说法,我们自己的想法,包括我们股东的想法是三年,我们1999年到2001年三年的投资最多,现在我们公司投资了三十多个项目,应该讲在前三年是投资的大部分,我们从2003年、2004年开始是逐渐退出,去年我们退出了三家比较大一点,前年一家都没有退,从去年开始退出,我们想2004年要加大退出的工作。只有退出达到我们的预期我们才能进行新一轮的投资,是这个意思,包括我们现在准备要开的中小企业板,创业板我们寄予很大的期望,我们希望这个创业板出来以后能够有一些退出的案例,这样我们会有新的投资的动力。

  第二个关于我们自己的投资基金,如果按照传统的说法,除了高科技以外好像是不是违规了,你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创投界来讲,因为我讲没有权威性,我们作为投资人来讲是追求效益的,追求经济的利益,按照市场的规律来做,不会考虑太多政府想怎么样,政府让我们做科技,做什么,我们不会考虑这么多,况且我们又不是国有投资的企业,我们不会考虑这样的问题。从创业投资这个理论来讲现在也不是局限于非要做高科技,我们觉得成长性比较高的企业都可以的。

  我们的股东以前有证券业的、做股票的、做期货的、做房地产的,我们的股东可能面比较广,他们认为现在做创业投资没有什么效益,投资的回报非常低,是不是我们现在有一些资源,比如有一些地,我们能够拿到很好的地要把这个资源先有效的储存起来,将来有比较好的机会再做。

  这个问题好像我想不是特别的全面,从政策上来讲,我没有认为政策有什么困难,我一直认为,包括北京市在内,我们现在投资主要是在安徽、浙江、陕西投的比较多,其实各个地方的政策都比较多,包括北京也是一样,有些东西不是说地方政府的政策能够改变的,比如说像税收,公司法的问题,这个不是说我们哪一级政府可以改变的,我觉得政府的这些环境已经可以了,在行业上来讲它最大的一个障碍,主要是在融资上可能有一些困难,在选项上也没有什么困难,我刚才讲的退出渠道,这都是我们行业的一些具体问题,没有正常的一个退出渠道,资本市场不健全,我觉得这都是主要的问题,融资上可能有一些困难。比如说像国有企业它的实力比较强,他们有很强融资的办法,我们就不行。

  李爱民:因为我调查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感觉,在行业内部的影响有这么几个因素,第一就是从业人员的素质,就是说投资人、经营管理人员的素质,因为毕竟我们这个行当刚开始,所以很有经验不丰富,而且也没有在这个行当当中建立非常好的信用,这是一个。第二,就是说投资对象,我们整个普遍的信用比较差,所以在投资的过程当中被骗的比较普遍,它叫诚信,实际上就是说被投资对象的诚信也导致这个,就是说给你看这套东西非常好,但是投完之后,他就会把你钱骗了等等,所以对投资对象的诚信问题,实际上阻碍这个发展很大,我们现在目前的出资人主要是法人,目前我们调查国内的出资人是法人机构,法人机构就有一个问题。

  国外出资人一般来讲主要是由机构投资者,养老金这些,他不要求你在三年之内必须给我回多少,他要求可能是几年,更长时间的回报,因为是养老保险,他要求是这样一个回报,这样的话压力就完全不同,包括北京地区我们做一些非常深入了解的机构,它的钱来自于上市公司的,上市公司每年逼着他分红,那么他每年都有分红压力的话,不可能投长期项目,包括像中科招商,他投了全部的收益都是按股分红来的,它每年大概是15%左右的,他全部来得于分红,他来自于五家上市公司的钱,他没有办法,因此股东的素质也决定了我们这样机构的运行情况,我同样给别人投的钱和给你投的钱,你没有给我分多少,那么我当然对你这个就不满意,等等有一系列的问题,所以除了政策上的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除了中央政府政策以外,地方政府的差别也导致就是寒冷不同,寒暑不一样。比如说北京地区,它自己觉得环境很好,实际上和外地一比的话,他们都很少投北京,一个是钱可能来源不来自于北京,另外,北京相对来讲投资环境不太理想,因为投资成本比较高,北京的房地产人员工资,包括北京市执行党的政策很严格,还有工会都要交钱,这样无形中在他们北京投一个项目和在外地投一个项目,投资成本差距非常大等等,这些东西都有。

  记者:我问一下李爱民处长,创投立法的问题,既然是国家的立法有困难的话,比如说省,直辖市这些地方立法有没有可行。另外再问发改委的刘处长,就是说再给介绍一下中小企业发展基金的情况,另外创业板您也谈了一下,能不能再详细谈一下创业板的一些时间等等。

  李爱民:我就简单说一个,地方立法完全可以,像深圳北京都有相关的立法,但是有一部分不好使,因为我们围绕这个政策,比如说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地方是没有权利制定的,所以就是说中央政府来制定相关的税收政策,那么他就要有一个对应,就是说依据,我给谁优惠的话,那么这个是由中共中央来制定的,统一的模式,其实各地都可以做,但是关键做完都不好使,就是这个问题,针对深圳创业投资那个可以给优惠,如果这么做的话,税务局就不干,他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模式,统一的规定,按照这个来做一个统一的规定。

  刘键钧:立法配套这个问题,发展基金依据中小企业法设立的,那么这个设立,今后考虑了,参股当然是要讲有偿,良性循环了,那么关于中小企业板的问题,现在已经是中央的既定方针,必须开展,肯定要开展,但是哪个省开,要等到两会以后才会有进一步的答案。这个东西在中国,在这种政治体制下这个很难说。

  记者:我问一下,李处长,我想知道一下,目前我看咱们的报告上,境内非政府的资本,还有外资在1998年到2002年都是一个下降的趋势,就是说这部分资金减少的目前都到哪儿去了,刚才咱们谈到去买地皮的一个事情,就是说像买地皮那样,我们更关心的就是说这部分资金是有多大的便利,变成一种私募基金,然后进入资本市场,或者有多少的比例,就是已经投资了上市公司,就是您刚才讲深圳的那个,就是这些东西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数据。

  李爱民:不是从1998年到2000年下降,因为1998年到2000年是上升的,从2000年以后开始下降,无限期推出以后达到高峰下来了,这个去哪儿了没有办法说清楚,原因就是说它怎么会出现下降,实际上是这样,第一,就是说政府资本在增加,民间资本在下降,它有一些机构成立完之后,觉得挣不着钱撤了,这个机构在北京地区,2000年的时候,大概将近上百家机构,很多的机构还不愿意填表,我们填完之后大概有七八十家,等到2002年的时候这个机构就没了,这个老板一看没戏就关了,这个钱去哪儿了,我们不知道,这个要去调查。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有一部分是撤了,有一部分进来的民间资本又少,所以政府的钱有一些进来了,所以这时候出现民间资本和政府之间这个资本比例的变化,他的钱不是进了上市公司,上市公司把钱给了股东,它是目前来讲挣钱比较多的一个投资公司了,但是它的钱不是把股权卖了,他的主要收入是来自于分红,他没有办法不做短期行为,就是说我投的这个项目数如果低于20%了,我就不投,就是已经有回报了,利润率的增长不超过20%,他就不投,他就等着,是这种情况。

  我们现在感觉到在2000年资本来源比较多,有两块,一块就是炒股退下来的钱,他们的股东有相当一部分是这样人,当时创业板出来大家觉得是好机会,要砸进去,但是一旦它觉得没有希望,他撤的也很快,另外一笔钱来的多就是房地产,随着逐渐要拍卖的这种方式,他觉得这个暴利已经过去了,所以房地产也把一笔钱拿进来,这个也有,但是一看挣钱不多它又出来了,关键我们没有给人一个赚钱的机会,像北京有一个机构,它投了几个项目,有三个项目都要上市了,有一个正在上市,还有一个马上上市,像这样一个机构自己经营起来都很困难,因为上市的时候法人股没有交易,他卖不出去,所以他投了十个项目,而且这十个项目都销的不错,其中有一个是被骗了,投到了一个学校的项目,把这些投资者的钱都买车了,就这一个项目30%的上市,经营的不行,卖不出去,投完就上市了。他要是在国外已经很发了,这主要是没有给人家赚钱的机会,关键是政策的影响。法人股不能交易的话也不能赚钱,关键我们现在认为,就是说你现在还只考虑融资问题,不考虑给投资人盈利问题的话,投资人还是不愿意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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